“祸害就是祸害,装得比谁都冰清玉洁,背地里勾引女子,你们还说他可怜?瞧瞧,连刚来不久的大夫都被勾去了!”

……

陶青到了巷尾,发现周家的屋子果真没了。地上到处都是散了的墙砖瓦片,只剩一个空荡荡的屋架子。

她正发愣,背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嘿,这是作甚。”

拍她的人是对面胡大爷。

他用审视的目光打量陶青:“陶大夫找福临有事?”这小大夫站这儿老半天了。

“胡大爷好。不久前我诊治过阿盼,发觉他的药方需要减去一昧药,今日是来换方子的。”

陶青这话并不是骗人。

上次她开的方子是调理身体加治咳喘的。咳喘好了,阿盼的病主要是体弱,就得改为更加滋补的药。

她说得自然无比,可胡大爷活了几十年,眼睛毒辣,他觉得这大夫肯定还有别的心思。

胡大爷道:“你倒是个颇为负责的大夫。找阿盼啊,在我家。他家不是塌了么,我就让福临他们暂时住过来。”

“可有受伤?”木头砸下来,墙倒下时,这两人应当是在睡觉,一定是猝不及防。

胡大爷的脸色很正常,那说明情况不严重,但陶青无法确认周福临和阿盼是完好无损,还是受了小伤。

“惊吓是有的,把老头子我也吓一跳呢,”胡大爷摇头,“没事,都好好的,不用担心。”

陶青跟着他进了屋。

胡家要比周家大,进去后还有个院子,零星种了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