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临凝视着手指勾着的花灯,轻声道。
花灯一大一小,大的是陶青替自己猜来的,小的是陶青出钱给阿盼买的,莹莹灯光透过薄薄的笼身,在长夜的街上照亮前行的路。
周福临多希望这光能永不熄灭。
“为何不能,以后你们逛街累了,就叫我啊,左右我整日清闲。”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这人平时里多精明啊,怎么这会儿听不懂了呢。
“我说的,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陶青淡笑着,轻拍阿盼的背,在周福临羞恼地瞪过来时,示意他轻声,“阿盼睡着了。”
小男孩趴在陶青肩膀上,安心地进入了梦乡,恬静又满足,他许久没有过过这般热闹的上元节了。
周福临顿时怔住,不再启唇说话,头偏到另一边。
一缕鬓发滑到了颊边,周福临换了只手提东西,把发丝夹在耳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嘲笑自己,明明不再考虑感情一事的,为何又开始急了,莫非骨子里还是恨嫁的?
因为要先送周家兄弟回去,陶青挑了一条离巷尾近的路,快到胡家时,把阿盼叫醒放下去,从周福临手里取回包袱。
见周福临冷了脸不同自己交谈,陶青反倒开始找话题:“周公子的胃可有再痛?”
“……”
胃不痛,但快被气痛了。
“等羊买回来,不只阿盼要喝,你也应当喝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