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男子还把柳巷的人都骂了进去。大伙儿纷纷加入战场。

尤其是刘家夫郎,本来就是个暴脾气,扶住胡大爷后,冲着中年男子反手就是一巴掌:“没一个好东西?那请你吃大耳刮子如何,方才没打你,是对你客气,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就说,当初不该给女儿找这种破巷子里的人当夫郎,你你你,居然敢打我?”中年男子气炸了。

金家夫郎也在其中,闻言,哼了一声:“破巷子,好歹咱们也是皇城人,而你妻主只是城里小姐庄子上的管家,这事谁不知道。虽说那周福临是个克妻的,他好歹有个秀才娘,你女儿有什么?死了都活该。”

这种关头居然能听到巷子里的人为自己说话,周福临一时不知是喜是悲,看着上一任妻主的家人莫名从城外庄子上跑到柳巷撒泼。

心口滚烫,烧得他眼眶猩红,想要冲上去,却迈不动,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上啊,周福临。

他在心里骂自己,平日里那般威风,能将找麻烦的人都骂得狗血临头,为何现在怂了。

一道银光掠过,忽然那男子尖叫:“我,我怎么动不了了,救命啊!”

他惊恐道:“这个地方不干净,这里有鬼!”

鬼可比你看着顺眼。陶青藏在袖中的手又摸出一根银针,这次打算让对方闭嘴。

她见阿盼瘪着嘴要哭,周福临也苍白了脸,眸光微敛,握住他清润的指尖:“莫怕,有我。”

“那,那是我前一个妻主的……”

他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感觉身上的一块遮羞布被拉开,那些人的到来,将他的伤口再次剥开,把那些不堪和痛苦赤/裸裸摆到了陶青跟前。

指尖被人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