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只是陶某认为,遇到这样的事,寻常人都会膈应,想要宽慰一下周公子你。”
陶青刚说完,听得周福临吃痛一声。对方的手掌有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慢慢从伤口流出,原来他掰柴火时,没注意上面有尖锐的刺,被划伤了。
幸好陶青由于经常到胡大爷家,在这边留了一些治伤的物品,她一边替周福临止血,一边安慰他:“很快便不痛了。”
她像哄孩子般,声音轻柔,周福临盯着那伤口,心中嗤笑,难不成自己会因为受伤怕疼而哭鼻子么,他又不是阿盼。
可某处坚硬的地方却不自觉变得柔软。
眼前这个女子清秀文雅,身上有一种温柔的味道。
她笑起来眉眼都会稍微弯起,仿佛将他盛进了眸中的世界,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时而又狡黠地爱逗人,挡在他身前却又显得异常强大,天不怕地不怕,凌冽如冬风。
周福临是真真儿感觉自己很奇怪,以前看大夫,他都十分抵触同对方的肌肤接触,可陶青多次抓住他的手,心里只有不知所措与难言的安心。
“明日我要早起出门,这才准备烧柴煮点东西,当做明日的早饭。”周福临忽然开口。
他说:“你不想知道我为何要早起么?”
“嗯,那周公子为何要起这般早呢。”陶青顺着他道。
“卖画。”
周福临将手从她手心抽出,站起来,指着放在灶台边儿上的那盏陶青送的山水图花灯,幽幽道:“我的画比这还好,你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