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传来一股热意,周福临的指尖也跟着发热,偏生还舍不得离开,任由她将自己的手翻来覆去看。

内心坚冰早就只剩薄薄一层,此刻随之融化。冰雪消融,仿佛红日初升,霞光染红了他的脸。

不仅如此,绯色一直蔓延到他的脖颈,看人时冷漠充满戾气的目光,成了单纯的羞恼。

周福临按捺住胸膛的悸动,咬牙道:“摸够了没?”

陶青如梦初醒,一点儿都不害臊,放开他的手:“够了够了。”

瞧她那样,周福临心道,真是被这人的温柔攻势糊弄了,怎么忘了她是个厚脸皮呢。

几日前,陶青来探病时他就想说了:“你就不能换个称呼!”

听她“周公子”“周公子”地叫,真让人不爽。

陶青不甘示弱:“周公子不也叫陶某为陶大夫么。”

陶青眉眼弯弯,同他打商量:“既然咱们两情相悦,都改个称呼可好。”

周福临大窘,谁同她两情相悦了!

“咦,难道不是?”

陶青一脸天真,“我见你和兄长聊得很开心啊,兄长还怕我欺负你,你一个劲为我说好话,不用多说,我都明白的。”

她一个人炒菜切菜煮汤,还说看着他就赏心悦目,让他旁边待着就好,期间忙个不停,没给周福临反驳的机会。

等一切结束,周福临试图辩解这个“两情相悦”的问题,却又被陶青执起了手。

陶青眸光灼然:“之前的那个荷包,你忘了么,上面可绣着蝴蝶呢。况且我哥真的只是来看看我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儿,你若实在不愿,我也不会强迫,这就叫我哥一同回去,不给你们添麻烦。”

她松了手,意欲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