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经过周福临的长期观察得知,陶青其实是个非常爱干净,甚至有些过度的人。
她爱穿白衣,诊治完病人之后一定要洗手,一天得洗好多回,只要衣服沾染一点灰尘,就会心情不佳,回去后立马换上新的,之前给他们买糖葫芦,也是确认了小贩卖的东西干净新鲜才掏钱。
这就叫做洁癖吧。
陶青的洁癖只苛求自己,不苛求他人,在平日的来往中,周福临若不细心留意,根本无法发现这一点。
“没事的时候随便做了点儿。”
陶青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见周福临盯着她看,又掏出另一块,执起他的手,耐心地从指尖到指缝,再到手掌、手腕,都仔细擦了一遍。
周福临:“……”
你身上有多少块帕子?
陶青处理完药材,站起身来:“真的决定自己开一个画坊吗?”
用来做画坊的屋子是可以租的。阿盼的身体好了许多,吃药花费的钱也少了,周福临手上还有刚拿到不久的卖画的钱,咬咬牙还是能够在城东租一间较小的店铺。
陶青本打算直接在城东买下一间店铺,可周福临不要。
在这方面周福临格外执着,认为陶青开他的医馆,他开他的画坊,即便二人日后可能会成为一家人,生意上还是得分清。
不过他答应陶青,若是遇到了困难,不会一个人藏着掖着。
这日他们聊的都是一些琐碎的事。
聊罢,陶青送周福临回去,无论是护住桌角,还是提醒周福临小心台阶,以及将袖中的酸梅干熟稔地塞到对方怀里,一切的行为都是习惯使然。
不知何时,陶青开始为周福临而掩盖自己的一些习惯,同时又增添了一些新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