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归不舒服,陶父依旧颔首,轻声向胡大爷问好:“这位是亲家吧。”

胡大爷稀里糊涂点了头,回神:“哦哦,原来是亲家。怎么还站外边儿呢,快进来吧,午饭您可吃过了?”

他当即将朱漆的大门门板往两边推,请陶父进来。

陶青阻止了他:“不必了,他马上就走。”

“谁说的?”

陶父看起来杨柳扶风似的弱,性子并不软,让小厮搀扶着,跨进了陶宅的大门。

他下巴微抬,细声细气道,“正好未用饭,咱们一块儿吃吧,我带了你最爱的水晶糕。”

陶青面色一沉,却道:“也好,今日正好将事情说清楚。”

方才已经有邻居路过时好奇地打量,虽说这里住的人都不是好事的,但陶青若真执意赶走她爹,在门口闹起来,昨日的喜气估计就会变成郁气。

关了门,陶父和胡大爷并排走。

他到底是懂得礼让老人的,走得很慢,和胡大爷交谈着,挑不出一丝错,反倒让胡大爷增添了一丝对他的好感。

陶青走在后头,本是目光冷峻,忽然夫郎肚子咕了一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周福临捂着肚子,见陶青看他,以为她要笑自己,面色微红嘴上不甘示弱:“看什么?”

早饭是陶青端到卧房吃的。如今已经到了晌午,他眉目间却还有一丝慵懒,脸颊靠近耳垂处有道红痕,像是侧身睡时,被竹枕压出的印子。

陶青想起昨夜自己将夫郎折腾得叫不出声,心渐渐软了,神色柔和下来。悄悄碰了碰他的腰:“还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