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哪里比得上家里的饭菜,那才叫朴实无华,温暖如春呢。”钱瑶一本正经道。

她见陶青不为所动,才叹了口气,坦白了:“好吧,我夫郎发脾气呢,把我赶出来了,出来我才想起身上没带钱。等他消气,估计我肚子都饿扁了,看到你,这才想蹭顿饭……”

“陶大夫,”钱瑶靠近陶青,拽住她的袖子道,“咱们在柳巷不也处得挺好么,现在大家都在城东,见面机会多着呢,前儿我才光顾了你家医馆,你忘啦?”

“你不必说这些,你只需告诉我,为何被夫郎赶出家门。”陶青将袖子扯回来。

钱瑶难得一窘,搓手道:“这个,我夫郎不是生了嘛,他休息的时候,是我带孩子。之前和朋友一同吃饭,带了一盘霉苋菜梗回家,今天带孩子时,忽然有点馋了,便端出来吃,顺便,顺便给孩子闻了一下,谁知孩子就哭得震天响……”

陶青:“……”

霉苋菜梗,虽说吃着清嫩,闻着却是很臭的,婴孩嗅觉最是敏感,你可真是个好娘亲。

也难怪钱家夫郎生气了。

见钱瑶这般,陶青终究是应了:“记得吃完就走。”

“陶大夫,你这是赶我吗……”

钱瑶很幽怨:“急什么嘛。”

她提到周福临,神神秘秘地戳了戳陶青:“贵夫郎平时里可曾对你凶过?”

在钱瑶心里,夫郎虽要强又爱管她,更多时候是疼她的,否则自己也不会一直顺着对方。

她记得周福临性子比夫郎还凶,夫郎至少看到人笑眯眯的,但周家这位,见到谁都冷冰冰,随时可能张嘴骂人,拿东西揍人。

陶大夫过得也不容易吧,她向陶青投去同情的目光。

陶青见状,笑意加深:“我夫郎温柔贤惠,贴心可爱,怎会对我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