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伙计不愿意,陶青再三劝说,她才慢吞吞起身,打算跟着儿子回家。

少年笑吟吟看向陶青,眼神却略过了周福临,他愣了一下。

“这位……”

“这位是陶大夫的夫郎。”伙计帮儿子解惑。

少年长长地“哦”了一声,虽然很轻柔,但周福临莫名觉得不太舒服,视线移到对方身上,认真打量起来。

他觉得对方的眉眼有些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哪里熟悉。

伙计跟着少年走了,陶青关了门,扭头问他:“胡大爷他们……”

周福临的注意力被转移:“胡大爷知道的,若是我不回去,他必定能猜到我留在了这儿。”

陶青点头,牵着他往后院去:“夫郎辛苦了,早点歇息吧,我待会儿去看看病人,一会儿就来。”

他们一起分食了月饼,一起赏了月,夜深后,陶青检查完病人,便和夫郎一同入睡。

……

这本是个小插曲,众人都没放在心上。周福临很少到陶青这边,等到他下一次再来,听到某些人的谈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说话的人是当地一个媒公。周福临来了几次,也算认识对方,因为这个媒公似乎有什么疾病,每隔几日就会定时来寻陶青诊治,而且对方声音很有特色,仿佛被烟熏过一般,有种奇特的沙哑感,一听便能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