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么多日,也没见陶大夫怎么提起家里,周围认识的人也都说不大认识那位,少年最初就认为陶青不怎么喜欢自己的夫郎。

现在一看,是自己猜错了。

少年明白周福临今天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显示一下自己在陶青心里的地位,打消他的气焰,让他知难而退。

周福临倚在门上,和少年对视了一眼。

他的眼黑黝黝的,神色冰冷,少年则依旧是一脸笑意,只是那笑并不达眼底。

少年小声道:“陶大夫诊治病人这么累,还让她做饭,不太好吧?”

周福临勾起嘴角,也很小声:“你懂什么,这是夫妻之间的小乐趣。”

他仔细看了看少年:“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

少年挺直了脊背:“我可没见过周哥哥。”

是么……

周福临收回了视线。

连着好几日,周福临都跟着陶青过来,或者时不时在傍晚的时候寻她回家,每回都惹来医馆内病人或者邻里的调侃。

渐渐的,大家也都知道陶大夫和她夫郎感情甚好,那个媒公也没来过了,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已经换了一家医馆看病。

陶青又不傻,很快就明白夫郎的用意,也是一直配合。

等到那个少年很少来医馆,夫郎恢复以前的日常,重新去画坊时,她才问道:“那日你在外头听见了什么?”

“妻主认为呢?”周福临似乎装温柔上了瘾,说话细声细气,弄得陶青老不自在。

她不打算再问,周福临反而说出来了:“人家请了媒公说和,甘愿做你的侍,陶大夫是不是很高兴啊?”

“咳咳,怎么会。”

陶青认真道:“我是那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