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临扶胡大爷坐下,端了一杯茶给他,冷笑:“他可不是不会说话。”

他是太会说话,这就是故意的。

陶宅附近的百姓都挺厚道,不会听信谣言,但医馆那边儿是热闹的集市街,鱼龙混杂,爱听八卦的人很多,哪管真假,反正到处传就是了。

连住在柳巷的金四儿,去那边赶集时,兴许听了什么传言,近日还来寻他,眼神极其复杂。

听听金四儿的话:“我爹要给我娶夫郎了,本想着来看看你,看完就走,谁知……或许你不该成亲的,我竟不知是同情你,还是陶青了。”

这是信了谭郎传出的那句“陶家夫郎是个克妻的。”

不然,为何他前任妻主死了,这个又出事了?金四儿理直气壮。

周福临眼神都没给金四儿一个,甚至见到谭郎,看到对方穿金戴银的模样,也只唇角微扬。

压根不把那些人当回事。

“您不必着急。”周福临安慰胡大爷,“这才去几天啊,太女的病都来不及治好吧,说不定妻主很快便回来了。她在宫里头忙活,咱们可不能慌,否则就中了某些人的套。”

周福临这段时日闭门不出,甚至让阿盼也停了学业,安安静静在家里守着,照顾好一老一小。

他觉得,妻主走之前,还算平静。

她还亲了亲自己的额头,笑着对他道:“乖乖在家等我。”

周福临和陶青成亲以来,家里做饭的,更多是陶青,他面子薄,又别扭,使性子的更多是他。

现在妻主让自己在家等她,周福临觉得应该懂事一些,为她分忧。

“您去睡会儿吧,正好,阿盼练完了字,跟您一块儿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