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临反问道:“你觉着他说的那些话,是真心为我不平?”其实是见画坊关门,幸灾乐祸而已。

“我最厌烦整日拿孩子说事儿的,这人老是很骄傲地提他家里三个女儿,某次竟然过来说,哪个神棍手里有送女符,很是灵验,让我也去求一求,否则陶家没有后,我这样的要被人戳脊梁骨,浸猪笼的。我只觉得柳巷的人多浅薄,谁料城东的人也不过如此。”

这回周福临干脆将消息告诉那东家夫郎,免得对方总操心自己的事。

原来是这样。

陶青“嗯”了声,神色不变,替夫郎挡了挡刮来的风。皇城的夏季有时很干燥,一阵风卷起,热浪滚滚,还夹杂沙尘。

“不觉得我有些刻薄么?”

周福临清冷带点不安的声音响起:“你们女子,应当很不耐烦这种男子间的小心思吧。”

对于夫郎的做法,陶青没有太大反应,他解释了,她也就点个头,表示“我知晓了”,面上很平静。

以至于周福临猜不透妻主的心思。

事实上,陶青还真没啥想法。

她知道夫郎是什么人,因此一向对他的所作所为表示支持。

夫郎被欺负了,那肯定不能让他受气。

夫郎欺负别人,哦,那肯定是别人先欺负他。

外人觉得她温和、友善、好脾气,其实在涉及到家人的事上,陶青是很偏心的。

陶青不会对夫郎有什么看法,相反她还很高兴,心仪之人愿意在自己面前展现他更多的样子。

她凝视周福临片刻,松开他的手,改为搂住对方的肩膀:“又在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