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媗哑口无言。
萧复趿着木屐进偏殿洗漱,素瓷偷摸着进来替虞媗换身干净衣裙,赶在他回来前又退走。
柳锦衣在一柱香后进了瑶华殿,萧复坐在乌木边花梨小圆桌前品茶,只一句话,“去给她看脉。”
柳锦衣苟着背由素瓷领进暖阁,拔步床的纱幔垂着,他看不到里头虞媗的模样,仅凭着那纱幔上印着的倩影大概描摹她,她应当是靠在床头,长发披散,姿容娇弱,不能呈现在他眼前的必然是那番媚态。
可惜他瞧不到。
“请夫人伸手。”
虞媗从纱幔里伸出一只胳膊,那手腕上有红痕,暧昧的让人不得不多想。
柳锦衣胸腔里生出了妒忌,倘若他在萧复那个位置,他必定能让她正眼看自己。
他将两指压在她的脉搏上,触感细腻,让他不免分心。
帷幔内,虞媗明显感觉到他诊脉时间过长,刚想问诊出什么,却无端感觉那指尖微不可见的在她手腕上滑了一下,很轻,快的像是错觉。
虞媗一时不好判断,他是不是借机轻薄她,只将这疑惑暂时藏起来。
萧复喝完茶,走进来问,“她怎么样?”
柳锦衣忙起身道,“夫人有些虚。”
虚是肯定的,这么些日子就没消停过,夜里还叫他折腾,再好的底子也经不住这样摧残。
“给她开些补身子的药,”萧复道,取了衣架上的玄色裘衣穿好,往外走,“以后你每日过来给她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