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荀府后院,萧复和虞媗着的便装,下车后倒没引起百姓瞩目。
杨连娇匆匆带他们进府,这是他们第二次进荀府,再见到荀烈夫妇时,两人苍老了许多,瞧着便知是为荀钊忧心。
见礼了后,一行人到书房。
萧复懒得进去看荀钊,就坐在院子里喝茶。
杨连娇不敢进书房,只站在书房外目送着虞媗进入。
虞媗缓步到书房里,绕过屏风,走到那张矮榻前,榻上躺着荀钊,瘦了很多,脸色灰败,人也像丢了魂,想必这几天被杨连娇折磨的狠,他已然没了生气。
虞媗还是没忍住,湿着眼睛喊他,“阿钊哥哥。”
荀钊望了眼她,有点反应过来,慢慢坐起身,很温柔的笑了笑,“殿下怎么过来了?”
他其实想问的是,萧复怎么会放她出来,可是不用他问,一侧头,那窗外正好坐着萧复,此时手捧着茶水看着他们,就像在看戏。
“听说你病了,我想来看看,”虞媗道。
不咸不淡的客套话,荀钊便知道她是被杨连娇叫来劝他的。
荀钊沉声道,“殿下不用劝我。”
虞媗还在病中,手脚无力,站一会儿就累,干脆坐到榻边的杌子,交叠着手指,温温热热的对他笑,“我心中,阿钊哥哥和皇兄一样,都是我的好兄长,我不想看到你出事,我想阿钊哥哥能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