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寻常小孩子相比,几乎不怎么哭闹,很懂事,也很听话,虞媗抚着他额头,滚烫的烧人,她连忙叫人端热水进来,给他更衣。
擦洗后,热退下去不少,虞媗坐在床边哼着曲儿等他睡觉。
“母亲,他们都说,要打仗了,”圆圆叽咕咕道。
虞媗掖了掖被角,柔笑,“圆圆怕不怕?”
圆圆嘟着小嘴说不怕,旋即张开了眼睛,眨一下,小心翼翼问她,“母亲,什么是死了?”
他才三岁,再聪明,还是有很多东西不懂。
虞媗耐心解释,“死了,就是没了,就不会再看见了。”
圆圆忽然翻着小身体,头朝里,背对着她。
虞媗倾身过来瞅他,他眼睛红通通,泪水落了满脸,这还是虞媗头次看他哭的这么惨。
虞媗慌的把他抱起来,用帕子擦掉他脸上的泪,软声哄道,“谁欺负我们圆圆了?母亲替圆圆打他。”
圆圆把小脸埋她怀里,瓮声瓮气道,“他们说,雍朝的皇帝死了。”
说到死的时候,哭腔都掩不住。
虞媗突然没法说话了,她在这时一瞬间惊醒过来,她可以漠视萧复,可圆圆不行,哪怕她听到圆圆说,会向着她,但圆圆也还是惦记着他的父亲。
血浓于水不是说说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