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薛兄弟拒绝见面,李各慌忙又说,“我家二老爷人很好的,薛兄弟,你不用担心,他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谢谢你的拔刀相助,你可不能先走啊。”
薛衍倒了一碗酒一口饮尽。
“我不会走的。”
他淡淡说道。
楼上雅间里,窗子关得严严实实,楼下的动静都被隔断在外。
屋子内装璜雅致,古色墙壁上挂了一副大大的字画,中间有一张上等材质的棕色圆桌,圆桌两旁各坐了一个人,其中一个人一身黑衣,绑了个高高的马尾,双手抱剑于胸,双眼微闭,头低垂着,生生把室内气氛压到最低。
“鉴大人。”
李至淮倒了杯茶水递给他。
对面脸上木然的男人这才抬起头来,眸光中暗淡无光毫无波澜地看着李至淮。
“来了?”
这嗓音沙哑低沉,像是石头在一块铁皮上推磨着,连带着屋里的气氛都有些诡异。
李至淮知道他在问什么,点头道:“来了。”
鉴大人终于把手里的剑放下,生硬的剑鞘与桌子碰撞只发出轻微的声音。
“李大人,不知我的提议,你同意与否?”
他语气生冷且淡薄,眼眸中含着暗沉的朦雾,一眼望过去,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一潭死水。
经历了许多生死波折的人大抵是这个样子。
李至淮摇头苦笑:“若是十多年前我或许会同意,但已过了那么久,我是断断不会同意的。”
鉴大人木木地看着他,张张唇想说些什么,李至淮又说道:“我并未与她讲,但我知,她绝对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