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衍在后面唤住他。
“你会带小姐走吗?她如今过得很好。”
说到最后成了喃喃低语。
薛一鉴回头。
“会。”他坚定说道,“原本我还有些不确定,可我去了一趟京城后,便觉得,她必须回去。”
必须回去吗?
薛衍看着他远去的孤独背影,垂首沉默。
薛衍很听师傅的话,说去找欧阳显就去找欧阳显,就如同当日让他去光州找小姐一样,他二话没说就离开了益州。
此时欧阳显正在药铺后面的院里晒着草药,听见有伤患来找他还纳闷,他很少帮别人看病的。
带着疑惑过去,他看见了虚弱的薛衍疑惑更甚。
“你怎么回事?”他随口问了句,“怎么受伤了?”
也不等他回答便先检查他的伤口。
薛衍躺下,闭上了眼。
那颗药丸的药效已过,此时他实在是没有精力说话,连视物都有些不便。
欧阳显把他的衣服割开,细细查看他受伤的腹部。
“你倒是能忍。”他说道,“都这样了还不吭声。”
薛衍听着他说话的声音,渐渐睡去。
醒来时天色已暗,昏昏沉沉的,整间屋子一片漆黑。
欧阳显从外屋掀帘而入,一身白衣在黑中显得犹为明亮,头上束着的发带也白得亮眼。
“醒了?”他问道,平静的面容逐渐在薛衍眼中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