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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是他从郁大封几个下属的谈话中听来的,再加上他原本就不信任太子,立马就想到了,这一网打尽的意思,没有那么简单。

他再细细捋了捋十三年前的事,就觉得太子有异。虽然在他的印象中,太子,也就是曾经的裕王,看上去颇为单纯毫无心计,但他已在外多年,深知看人不能看表面。

他想到了这一层,白季也也正好想到了,他抿了口茶,面露凝重之色。

房务仪在一旁摸不着头脑。

一个武夫,让他东想西想,也着实为难他了。

只好问了出来:“白先生,薛一鉴说的话是何意啊?”

白季也让他安静,别打扰自己的思绪。

院子里顿时无声,连和熙的风也静止了。

不远处,那棵树桩有三人腰粗的枣树树枝也停下了晃动。

默了许久,白季也开了口。

“其实,我早有些察觉。”他说道,看着天边渐渐聚拢的云朵,“在他立为太子时,在他默认姚浦出京时,在他打压成王府的人时”

“原先我还能说服自己,那不过是他为了让陛下满意才如此做的,他只是被利欲熏心。”

“这些年我也在想,殿下为何会落得如此,当年西部一事,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晓,而告到陛下眼前的那封密信,极有可能是知晓殿下策略的人所写。”

房务仪拧眉听着,表情也十分沉重。

白季也继续说着自己的猜测。

“我那时怀疑是我们自己人的问题,但后来一想,不可能。我们成王府上的人,个个坦荡荡,个个心有傲骨不屑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