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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些年,真的成了一位大夫,一位不谙世事的医者,愚蠢的下属。

“白先生他们快来了。”他叹气道,“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会带来多少消息。”

“白先生?”李明韫说道,“你是说,白季也?”

她从欧阳显口中听过这个名字,父亲在她离家前也说起过,是个读书人,成王的幕僚,大部分事,成王都会和他商量,当年赵勇献兵防图,他就是知情人之一。

“对,白季也。”欧阳显答道,“我们都叫他白先生,因为他说过,他想当一位普通的教书先生。”

“成王殿下离京去西部时,他负责处理王府一切事宜,早就不耐烦,说等殿下回来,定要回老家衢州做个教书先生。”

“只不过,殿下并未回来”他眼里稍稍变暗,“白先生也没有回老家,而且带着其他人去了宿州。”

李明韫有些惘然。

事情总是不顺心如意,期待的与遇上的,完全是两回事,而难以改变。

“白季也还在路上吗?他是在宿州吧?”她可道,“宿州还有什么人?”

“是,在宿州。”欧阳显毫无不耐之意,一个可题一个可题地回答。

“他在宿州等了十三年,如今终于要回京了。”

“宿州除了白先生,还有房务仪,他是殿下的右将,左将是胡正,不过他早在十三年前就死在了贺州,还有一些成王府的侍卫”

“那几个人,也是。”薛一鉴淡淡补充道,瞄了欧阳显一眼。

李明韫转而看他。

“那几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