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衍看着她,并没有多诧异,他一向不喜形于色。
“师傅说,京城人多眼杂,就不再见了。”他说道,从衣襟处掏出一封信交给李明韫,“这是给小姐的信。”
白季也他们可和薛一鉴不一样,他们在成王府里待了几年,比薛一鉴在京城的时间还长。
薛一鉴在京城还不惹眼,但白季也若是出现,认出他的人肯定会多很多。
当年,成王府除了成王就属他最为出名,且是以才学出名。当时的卲祁之,便是先与白季也交好,再和成王相熟。
李明韫听说自己不能见白季也有些遗憾,但想到薛一鉴的顾忌没有错,便同意了。
她接过信,把它慢慢展开。
信上,字写得龙飞凤舞,很吸引人的注意。
李明韫好奇地看着信上的字。
“这信不是你师傅写的。”她说道,看向薛衍,“是谁写的,你知道吗?”
这样的字,可比她写得好多了,一看,就能看出写字人的胸襟和气概。
薛衍说道:“是白先生写的。”
李明韫恍然。
“原来是白先生。”她说道,继续低头看信。
信上先是一些真诚的客套话,表示不便见面的遗憾,说出他写这封信的目的。
再然后就是讲正事了。
李明韫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白季也在信中说,成王殿下之事只有几个人知晓,他问过一些人,确定太子在成王议事时来过成王府,当时因太过信任他,就没把这件事联系起来。
还有成王殿下在驿站自尽一事也需要深究,幕后凶手可能是太子。
他来京城之前,专门又去了一趟那个驿站,当年的几个小吏和驿站长已经不在,都被调到别处去了,就剩下一个十三年前专门负责喂马的老吏留着,其他的人都是后来调来的。
那老吏已经双耳失聪,头脑也有些糊涂,大概是顾忌着他年老体弱,给他留了这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