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平平淡淡,但语气里含了着惆怅,“早在小郡主来京城,这件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她一定会去西部的。”
房务仪还是不相信,但没有再出口反驳,只试探地问了句:“若是咱们在京城就能把太子解决呢?那小郡主是不是就不用去西部遭罪了?”
在他看来,西部再怎么样都是一个暴乱横行的是非之地,李明韫去那里一定会遇上危险。
白季也看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但房务仪却知道他的意思。
他握了握拳头,眼神逐渐凝重。
“我知晓了。”他说道,随即转身离开了屋子。
白季也随后也走出屋子,不过他没有跟着房务仪出门,而且去了另外一间屋子,这屋子暗沉无光,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这是薛一鉴的屋子。
他抬步走进屋内。
薛一鉴此时靠在他常坐的靠椅上,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微光,但没有半点波澜,他默了许久,才坐直了身体,转头看着白季也。
白季也无奈地笑了笑,替他点了一盏灯,灯光慢慢的,照亮了整间屋子。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开口道,温和一笑,“你不会让小郡主陷入危险的,对吧?”
这是一步险棋,稍有不慎就会落个满盘皆输的下场。但若是用好了,便对他们今后的行动有益。
他们如今还不能确定,杀害太子妃的凶手是谁,但因为小郡主的出现,他们料想,那个凶手会自乱阵脚。
到时候查到是太子,或是其他人,他们心中也有个数,自然不能放过。
他知道薛一鉴对于侧妃娘娘之死有愧,有悔,有恨,但他帮不了他,唯有他自救。
这就是薛一鉴自救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