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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自然把大人放在眼里。”他淡淡说道,“正是因为如此,下官才要当着众人的面为大人讨个公道。”

郑尚言瞪眼:“这还是为本官着想?”

“大人没看到外面那些百姓愤怒的样子吗?若这次不平息他们的怒火和质疑,府衙今后如何办事?大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没通匪,又何必怕别人查呢?”

郑尚言一噎,短暂的错愕过后,他怒火中烧:“本官何须如此!待本官抓了那群山匪,一切就水落石出!”

“大人此时若抓了山匪,更是百口莫辩。百姓们只会说,是那群山匪配合大人。”崇利垂着眼眸不慢不紧地说道,“如今之计,唯有请刘大人过来为大人正名,以此平息民愤。”

“哼!”郑尚言用力甩袖,瞪着崇利,“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崇利,本官告诉你,想给本官扣莫须有的帽子,你休想!”

崇利淡淡应是。

闽州民怨沸腾,锦州百姓此时却异常安分,因为他们听说,府衙和兵防营正在暗暗较劲。

这可了不得,有看热闹的,有忧心忡忡的,百姓们都在偷偷议论,大街上唾沫星子直飞。

锦州府衙的练武场上,几排官差打着赤膊,齐刷刷挥舞着长缨枪,不时怒喝一声,声音中气十足,气势磅礴。

练武场有个看台,上面坐了几个人,正中间的是知府唐誉,左边坐着知州和长史几个有头面的官,右边一年轻男子晃荡着腿,吊儿郎当地靠着椅背,眼皮微抬端的是漫不经心。

有衙卒上前屏息倒茶,经过年轻男子身边,他没忍住打量了一番,被男子身后的随从瞪一眼,吓得他托盘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