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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此次真是太子殿下授意?”魏宿哼一声,“去年太子殿下就派人送来信要兵防图,本督就以陛下眼要求重置兵防图为由婉拒了。如今太子殿下主政,管一国之事,政物繁忙,哪里还会记得西部这点事情。他郁大封不过是想以此为个由头讨赏罢了。”

郭明义恍然大悟。的确,如今太子监国,眼界定当放得更远,且不说是一时遗忘,就是记得也无所谓,陛下修道不理朝政,譬如西部兵防图一类的重要东西总会落到太子手中,他犯不着这时候特意派人来要。

“能从本督手中要来,可比本督自行奉上要难得多,郁大封打得便是这个主意。”魏宿不屑地说道,“不过,他也真能耐,讨这赏可不容易。”

“是不是没办好事情不好交差?”郭明义抿唇道,“属下猜测,他来西部定是有别的大事。”

想到什么,他脸一白,“莫不是在试探我们”

“莫慌。”魏宿沉吟片刻,道,“派几个人跟着他,本官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郭明义应声是。

魏宿又吩咐道,“让他们做事小心些。”

“是。”郭明义垂眸拱手后离开。

是夜。

月暗风寒,一个黑衣人从夜色中出来,踏着浓雾悄然离开了总督府。

一路风霜扑面,黑衣人骑在马上,匆匆来到永辉堂门口。永辉堂的牌匾已被摘掉,大门紧紧地关着,上面的禁条已被风刮落,一扇门写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诗词,都是一些愤世嫉俗的酸儒文人对永辉堂的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