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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瞒:“是有一点。”

许年年说话做事的中和态度让人感到舒服, 是就是, 不是就不是,得罪人的话即便婉转几分也定要说出口。不像之前招来的那些助理都因为怵周恒这个老板,总是战战兢兢的姿态, 周恒不喜欢身边总留着这样的人,会衬得他好像一个死气沉沉只会压榨员工的老板。

周恒想安抚她,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哄过女人。

许年年并不在意他在想什么,开口问道:“周总,您和裴望屿是有什么过节吗?”

“怎么会问这么越界的问题?”嘴上这样说着,但周恒并无恼意。

许年年说:“抱歉这么冒昧。我下意识觉得是这样。”

周恒叠着腿,手指在膝盖上不规律地点着,“你这么问,我倒是真想不起来我和他有什么过节。”

他闭上眼,在努力掩盖情绪的模样:“不过我倒是记得,他小的时候很粘人。”

周恒闭上眼,沉默地回忆起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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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望屿出道的第一部 戏是周恒陪他试来的。

那一年,裴望屿才8岁。

当时剧组在燕城招募小演员,裴望屿被周恒带到试戏的学校,两个人在门口拿着号码牌,周恒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一会儿进去了先自报家门,要说你是裴牧的儿子,然后挨个喊老师,左边那个是王老师,中间的是朱老——”

“记不住。”裴望屿仰着脑袋,看着絮絮叨叨的周恒,冷淡地说,“我能进去了吗?”

周恒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去吧。”

裴望屿没再搭理他,他走进礼堂,看到前排坐着几个老师。

周恒就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他。

其中一个老师说:“自我介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