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眼底压着一丝讶然,脸上的体面表情快要有些挂不住,声音低沉道:“怎么最近总喜欢跟我作对呢?”
程今宵知道他不会主动给,便准备去夺。周恒没有给她近身的机会,在程今宵的手探过来的一瞬间,他将其狠狠捉住往反向掰。吃了痛的程今宵嘶了一声。
同一件事,她两天之内对两个男人做了两遍,但裴望屿尽管讨厌巴巴的,远没有周恒这么粗暴,她被他扯得喉间发出痛苦呻吟。
明明穿着一身熨帖体面的西装,却做着这样下作的事情,衣冠禽兽这个词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
程今宵从疼痛中缓解了一些过来,半晌道:“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
周恒捏着她的手力度不减。
“我曾经认识的你,也是一个有能力,有傲骨,有血性,也有良知的人。可是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连番的质问让周恒也不禁闪躲,他总算松开手来,让她有喘息空间。
程今宵继续讥讽道:“难道仅仅是因为亦涵吗?你要是这么放不下,怎么不去殉她?!”
一贯八风不动的周恒在此时牙关紧咬,额间一阵青筋暴起,他插在裤袋里的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用手指狠狠地掐住她的下颌。
“你说什么?”周恒如同呜咽一般的声音低到让她陌生且恐惧到颤抖。
程今宵知道周恒有多么擅长忍辱负重。
哪怕裴望屿在餐桌上那么不给面子地羞辱他,他也能忍下来。就是这样一个勾践转世,唯独会在别人提起赵亦涵这个名字的时候失了控。
程今宵太知道怎么刺激他,就这样被一时情绪敲打着,罔顾后果地搬出了她的名字。
只因脑子里鬼使神差地冒出裴望屿的那句——你问问他,他忘得了赵亦涵吗?
裴望屿疯了,程今宵也跟着疯了。
发疯的代价就是她快要被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