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有七尺之形,死惟一棺之土。人生很长也很短,被埋葬的那一天所有让你牵挂和痛苦的一切都会消失。所以,不要去计较得失,在这个拥挤狭小的世界里,自由地呼吸很重要。
想起爸爸说的这一番话,程今宵费了很大一番劲。
裴望屿神色很淡,穿着洗旧的高中校服,插着兜倚在后面的柜子上。
程今宵再次看向裴望屿,忽然问他,“你和顾宁拍什么大尺度戏?”
裴望屿眉梢一挑,问:“很想知道?”
她点头:“挺好奇的。”
又开玩笑道:“不说也行,那你告诉我谁上谁下,总不犯规吧?”
良久,久到程今宵以为他不会再回答,裴望屿总算温吞开口,懒洋洋吐出两个字:“我上。”
她笑笑:“看不出来。”
裴望屿失语一笑:“看不出来?”
他语气慢慢悠悠的,有些轻佻——“你是觉得,我还能让女孩子主动?”
程今宵在此刻拿定了看法,周恒那部小电影里受了吧唧的男的绝对不是裴望屿。
她如释重负地笑了一笑。
裴望屿看着有喜有忧的程今宵,眼中也有几分深意。
他靠近了几步:“今天谁给你化的妆?”
她说:“我自己化的,有问题?”
他仔细看她的脸:“口红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