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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也没什么骨气,立刻千依百顺,点点头:“行!”

直播再一次开启,是一分钟之后。

镜头里是重新出现的,少年少女的青涩脸孔。

主持人的声音在画外响起:“两位可不可以给我们简单概括一下《长大》这部电影?”

顾宁说:“这是一个关于中学生逃亡的故事。内核是迷失与寻找。”

这段是裴望屿教她说的。

既然是顾宁先开的口,主持人便顺着她的话问了顾宁一些问题。

她答得有板有眼,没有怎么出错。

问完顾宁之后,主持人转向裴望屿:“我想问一下小屿,你当初为什么会接这部戏,或者说,排除掉导演和合作演员这些因素,这个剧本本身有什么打动到你的地方?”

裴望屿想了想,说:“这个故事的主题是逃亡,这是一个比较成人化的概念,主角却是两名青少年,这个故事里很明显缺失掉的是理性的成人思维,他们是要用身上童稚性去对抗一些未知的东西。人物会有一种自然而然爆发出来的触底反弹的张力,同时,许多问题并不需要刻意挖掘,它会很清晰地浮现出来。比如有关于教育、家庭、暴力。从犯罪开始,但它的立意又远远高于犯罪事件本身。我相信大家看完电影之后的观点碰撞也会很有意思。所以毋庸置疑,这是一个很深刻的剧本。”

主持人:“现在市面上青春电影越来越多,小屿你怎么看待这个现象,或者说,你认为青春片作为一种市场类型,是否会因为过于泛滥陷入一个瓶颈期?”

裴望屿答:“如果是从电影本身出发,我认为不会。

“宏观来看,青春是人生的高点,人在这几年是相对自由的,而在经历过一段时间的狂热冲动之后,大多数人的生活又会回归到一个相对平稳的秩序之中,这样的经历就像潮水上涨又褪去。

“电影需要做的就是抓住巨浪上岸的瞬间,放大他们的狂热与冲动,同时也要放大在这狂热冲动之下隐含的焦虑。我们需要通过影像留住这些情绪。

“这些情绪是具有普适性的,也许横向来看整个市场,类型电影都会有一个跌宕起伏的弧度,但是关于青春与少年的话题永远不会枯竭。我从来不认为青春电影会有瓶颈期,需要防患的应该是低质量的跟风和粗制滥造,与青春本身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