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屿的唇抿着,神色有几分阴沉,没接她的话,只重新跨坐上车,“走吧。”
“去哪?”
“找个地方给你休息。”裴望屿自作主张地把程今宵的拉链拉回去。
她点点头,十有八九是有事了,于是什么都没过问,“行。”
他们这段旅程的终点是一个小酒店,程今宵看到一些广告招牌的时候才判断出来他们现在在一个小县城,她出示身份证的时候,酒店前台的小姑娘很失态地大叫了一声:“你是程、程……”
站在她侧后方的裴望屿稍往前一步,眉头一蹙,沉声道,“小声点。”
前台点点头,“你……你们两个。”
裴望屿说:“她住。”
程今宵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裴望屿给她订的是顶层的套房,室内很暖和,程今宵走在前面,背对着他说道:“你要走是吗?”
裴望屿也没往里面走,他就站在门后,依旧是散漫的姿态。进门后他把门踢上,所有喧嚣被关在这里小房子外面,他说了声:“嗯,家里有事。”
她把窗帘拉上,脱掉外套,将他的衣服丢在沙发上。
裴望屿看着她白皙的后背,两片脆弱的蝴蝶骨在眼前一闪而过,很快被女人茂盛的头发盖住。
程今宵拆着她乱七八糟的发饰,仍然背对着他,不无所谓地说:“那你走吧,我准备洗个澡。”
他没说话。
她整理好头发,回头看了看裴望屿,差点忘了他也是穿着单薄地在一片天寒地冻里穿梭过来的,于是又拿起丢在床上的外套,走到裴望屿的身前。
隔了些距离,她抬手将外套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