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稳定下来,她打量了下自己身处的环境。
这应该是一个牢房,四周昏暗,还有一股潮气混杂着血腥气,令人作呕。
而她则是被绑在一个十字型的木架上,手腕、腰和脚腕被又重又粗的铁链给紧紧捆绑住。可能是绑的紧而她又长时间没动过,只要稍微一挪动便是一股钻心的麻痛。
“唔……又要开始了吗……”
腹部突然的痛潮又袭来,像是有什么自腹部往全身绵延,钻入她的脉络,直至全身,然后在各处疯狂搅动。
“啊啊啊啊啊!”猝不及防的折磨令缨绒忍不住大声呼喊。整个牢房内飘荡着她凄惨的呼号,分外渗人。
“救……救救我……琉锦大人……”痛的最后只剩下微弱的无意识的呼救,几不可闻。
“祭酒大人,她就在里面。”狱卒小心翼翼地讨好这位王身边新晋的大红人。
自从不久前这位祭酒出现,便得到王的青眼看待,一时风光无两。虽然谁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是什么,从哪里来,但是没有哪个梦魇族人敢挑战他的权威。老实说他对上这位祭酒,腿肚子直打颤。
青衣人,也就是祭酒,摆摆手示意狱卒退下。随后不顾牢房的脏乱和惨叫,毫不迟疑地迈步进去。
“啧啧啧,真是可怜。”沙哑的声音又一次自面具下传出:“虽然对你同情不起来,但是你要是死了琉锦那边可怎么钳制。直接给你茖前蕊又便宜了你……这可怎么办呢?”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将手置于缨绒的腹部,虚空一抓,竟抽离出了一部分妖气。这部分杂糅的妖气顺着他苍白的手进入了他的体内,一阵闷哼之后,祭酒微微稳住了身形:“咳咳……接下来该想想怎么把损失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