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异状未曾持续太久,不一会儿屋内便平静下来。
缨绒眨眨眼,先看了看身下被压着躺在地上的琉锦,再看了看自己未着片缕的人类身体,愣了一会儿,而后慌忙起身打算赶紧离开。
琉锦在这期间也反应过来了,瞬间明了当下的情况。他伸手拉住缨绒的手臂,往回一拽,后者又不可控制地倒回他怀中。
什么情况?缨绒脸瞬间红透,琉锦、琉锦为何要抱她?思绪乱到不知该想什么,缨绒只得拼命控制住自己的窃喜。
察觉到对方的想法,又反应过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不是那么君子,琉锦解释道:“你未穿衣。不宜……”不宜什么?琉锦也有点说不下去。到底是妖,活了那么久,更何况是作为医者,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了解。可真要到缨绒面前解释,又显得有些刻意。
听了琉锦的话,缨绒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举动的不妥之处。一张脸霎时红透了,当下顾不得别的,顺势死死埋在琉锦的怀中。好在琉锦长期沾染上的淡淡的木衍香让她稍微冷静了下来。
好像现在……更加尴尬。
她还在想着怎么度过眼前的状况,琉锦的味道又自身后翩翩而至,环绕住她,一如琉锦一直以来的温柔。
是他的外衣。
还未等她开口,锦缎般的蓝色发尾出现在她眼前:“天气凉,赶紧着衣。”
时值冬季,屋外的寒冷又让缨绒发热的脸庞降下温来。承接着此刻背对她的琉锦的好意,她穿起不知何时放在床边的冬袄。
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琉锦吐了一口气,他为何会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刚刚他下意识就又将缨绒按回怀中了,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吗?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