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和初见的惜幽有点像，缨绒默默下了个结论。

“瑚璃姑娘，你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我吧？我叫缨绒，是个人类。”

缨绒本以为瑚璃不会理她，哪成想对方转头看向她，并开口问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下雪了吧？”

下雪了？没有啊？她最近见到的雪是那个雪夜，过年那晚。

“没有下雪。”

雪白的狐狸耳朵旋即恹恹地垂了下来：“是这样啊……”

突如其来的悲伤气息让缨绒有些不知怎么开口，低头想了想，谨慎地问道：“你知道青茗从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师父的事情，从未告知过我。”瑚璃倒也没像对待青茗一般不理她，看上去是个很有礼貌的半妖。

师父？缨绒大惊。青茗居然是瑚璃的师父！她还以为他们是恋人！可是……青茗对待瑚璃的态度和眼神都不像师父对徒弟。这么说来，琉锦偶尔看她好像也是类似的眼神……难道说那其实就是妖族特有的师父对徒弟的眼神？确实，严格意义上说琉锦算她的师父……啊！为什么她什么事情都会想到琉锦啊！

瑚璃打量着缨绒，见她神色不定：“你讨厌半妖吗？”

这个问题她回得不假思索：“我不讨厌妖族，包括半妖。你很在意半妖这个身份吗？”

这太好猜了，一定是除妖师把她伤成这样的，她才会对自己产生怀疑，那些话本里都这么讲。此时缨绒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然忘记了找瑚璃的初衷。

摇了摇头，瑚璃不想再多说此事：“我想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