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刻,齐颖依旧觉得不真实,仿佛在梦中。祝锦年再来,是告诉齐颖,让她不要怕,他认定了,就会从一而终,让齐颖安心等着嫁给他。
孟俪笑着抱住齐颖,“真好!我得告诉元秋去,若不是她安排祝世子来给你哥医治,哪有这桩好姻缘?你们成亲,可得给她包个大红包!”
等元秋再见到孟俪的时候,祝齐两家的亲事都定了。
万安城里已经传开,忠勇候齐明寡居的妹妹将会成为祝国公府的世子妃,惊掉一地眼球。
虽然忠勇候府跟祝国公府勉强算得上门当户对,而且都是将门,也是世交,但前提是,齐颖没嫁过人,是清白小姐,那样外人才会觉得相配。
可齐颖是前太子妃,且在世人眼中,是进门两年无所出的女人,这不仅是二嫁,而且很多人认为她身体有毛病生不了孩子。
反观祝锦年,他是祝国公府三代单传的独苗,而且祝家男子素来不纳妾,祝锦年洁身自好,虽然没有继承家族衣钵,但是在医术一途已经颇有造诣,是柳仲的高徒,元秋的师弟,先前在医馆坐诊,对待普通百姓都和和气气的,一点架子都没有,得了赞誉无数,还是万安城里新建的医院主要的筹备者和管理者之一。
自从祝家回京,祝锦年的亲事,这京城里多少高门贵族的小姐都巴巴地盯着想要攀上去,若不是前面有个明雅若,让其他家族都觉得没希望,以为祝明两家肯定会再次联姻,早有人对祝锦年“下手”了。
谁知道,祝锦年在明雅若及笄没几天之后,突然定亲,可定亲的对象,竟然不是他的表妹明雅若,而是守寡的齐颖!
这让很多人觉得根本无法理解,很快就有人造谣,说是祝锦年上门给齐明医治,齐颖耐不住寂寞,蓄意勾引他,甚至还有说齐颖珠胎暗结逼婚的。
总之,这门亲事,谈论者很多都带着对齐颖的恶意杜撰些莫须有的事,来满足他们的窥私欲,掩饰他们对齐颖的羡慕嫉妒恨,尤其女人为甚。
元秋再次见到孟俪,不仅得知了祝锦年和齐颖的喜事,同时也听孟俪一脸愤然地说起外面那些莫须有的流言。
元秋觉得孟俪越来越不稳重了,但这其实是好事。被人宠着,不必再谨小慎微地说一句话都要字斟句酌。而且这是因为孟俪关心齐颖,不能接受外人对齐颖的污蔑,让本来的喜事变得有些糟心了。
元秋笑笑说,“我就知道,祝师弟跟齐颖会修成正果的,因为他们真的很合适。你冷静一点,嘴长在别人身上,当初你带着孩子嫁给齐明,也招来不少非议,都没见你这么恼怒。”
孟俪皱眉,“那不一样。我无所谓,但编排小妹,就不行!”
“真是成了齐家的人。”元秋打趣孟俪,“你回去问问齐颖,她肯定会说,她对此也无所谓。日子是你们自己的,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他们说去,他们浪费了口水和时间,你们没有任何损失。那些人不过是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罢了,见不得祝师弟跟齐颖两情相悦,这违背了他们肤浅狭隘的认知,也不能接受他们眼中嫁错一次又守寡的齐颖竟然还能再嫁那么好的男人,日后过得逍遥快活,如此更衬得他们人生失败没人爱。”
孟俪听到最后一句,噗嗤一声笑了,“你说话怎么一套一套的,但我爱听,就是这个理!我们家颖儿是因为足够优秀,才得祝世子喜欢和追求,那些个躲在暗处说闲话的,就是嫉妒!”
“对,你是因为足够优秀,才得齐明痴心不悔,当初编排你的,也是嫉妒。”元秋打趣道,“如今你日子过得这么舒坦,哪里还有闲心理会那些不相干的人呢?”
孟俪点头,“是啊,成亲之后,我都把那些诋毁我的流言给忘了,根本没空去想,整日忙得很呢,相公还怪我陪他还没有陪颖儿的时间多。”
元秋叹气,“得了,又来一个在我面前秀恩爱的。我天天瞧着我大哥大嫂,姐姐姐夫恩爱无比,我家苏天仙却不在身边,已经够扎心了。不止你,我已经可以预见,以后我那祝师弟跟你小姑子,也要开始秀恩爱了。我太难了,真的不想看到你们。”
孟俪闻言,乐不可支,“我的错,我这就走,我得先去瞧瞧你们家那两个宝宝,然后回去给颖儿准备嫁妆。你可记得要给颖儿添妆,她嫁的是你师弟。”
话落,孟俪就笑着起身出去了,想想元秋的话,便觉得豁然开朗。她其实是过来人,最能体会齐颖心情的,但还是有点关心则乱,齐颖都不在意,她也不需要把那些流言当回事,以后日子长着呢,那些见不得别人好,胡说八道的人,早晚会被打脸的。
到此刻,齐颖依旧觉得不真实,仿佛在梦中。祝锦年再来,是告诉齐颖,让她不要怕,他认定了,就会从一而终,让齐颖安心等着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