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观有些了然,笑道:“你们的朋友也是单身?”
冉大有小鸡啄米:“嗯嗯。”
“他知道我是运道学生?”
“知道。”
“他知道我长什么样子?”
“嗯。”
王观又一笑,那笑的末尾森森冷冽,脸忽然拉下来:“他心术不正,我不喜欢。
冉大有“啊”了一声。他第一次见七师兄这样的臭脸,不由心底发毛,陪笑道:“你知道是谁吗?”
王观笑:“不管是谁,心术不正,我不喜欢。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大孝在身,暂时不会考虑恋爱私情。”
冉大有师兄弟素知王观衣着服用避红,又见他言语寡笑,猜到有些缘故。猛听王观说到有孝在身,自觉唐突冒犯。
王观换了个话题,面色如初,倒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样子。
只是从那以后王观注意跟同学,尤其是助教时接触的后学们的距离了。
因他知道修习运道的,自身难免带了些许容易吸引人的气场;更兼江湖种种传言,有少不更事的对他的好奇心重了些,难免年少多思,想歪了。
何况眼前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五师兄那位天天煲电话粥的恋人煲着煲着就提了分手。
仲秋爬山那会儿王观见过那位,当时稍稍一瞥,没有仔细探究,只觉得两人过分黏糊了。等到听说了分手的消息,再将记忆里五师兄的恋人的印象拉出来,按着星盘线走一圈,马上就知道了他跟五师兄并没有婚姻上的缘分。其人单纯而炽烈,按性子跟五师兄倒也合称,只是大约对五师兄有太重的光环滤镜,自己脑补太多,等渐渐接触多了,摘掉了滤镜,首先就过不了自己心中的理想国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