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两步,王观将一包纸巾递给他。蒙厚抽了两张擦擦鼻子,将纸巾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次日起床,王观有些感冒,又恰逢闭关期,便全身上下由里到外难受起来。
师兄弟们素日知道他身子骨弱,蒙厚从夜里回宿舍起就怀疑王观要因为陪他在湖边吹风感冒,所以睡前泡了姜汤给他,谁知王观说喝不了姜汤,于是作罢。这时见他果然面带病容,于是便跟着帮他提东西到助教办公室,前前后后殷勤妥帖地帮王观料理了,又好说歹说让王观在办公室的躺椅上睡一觉,自己则拿着王观的课件给低年级代课起来。
王观一觉睡得死沉,等惊醒起来看时间,也才半个小时。
收拾了往教室去,五师兄正讲课讲得眉飞色舞,看见他在教室后门悄悄进来,微不可查地朝他点了点头。王观坐着听了十分钟的课,觉得五师兄这样水一般好听的嗓子,加上这副颀长健康的身板,加上一身风度翩翩低调精致的正装,听他的课真是一种了不得的享受。学生们也不知道是给他黄金比例的大长腿迷住了,各个也听得津津有味。
等下课铃响,两人一起从后门往外走,五师兄朝他露出阳光灿烂的酒窝:“我讲得怎么样?”
王观微笑:“很好。”
五师兄用手肘碰碰他:“不辱没你王老师的名声吧?”
“五师兄太谦虚了。”
五师兄打量,问:“脸色好多了。缓过来了?”
“嗯,睡一觉应该没事了。”
“你下午还有什么事?我一起代劳了。”
“别,太麻烦你了。我没那么娇贵。”
“唉,”五师兄停下脚步,“要不是因为我昨天晚上拉着你吹风,你也不会感冒。我总得做点什么表示歉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