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向他笑笑:“你好呀!”
孩童害羞的雀儿一样飞进屋里。
王观带着萧临往里走。只见一栋两层高的土楼,一楼的外墙已经剥落,直接可以看见黏土碎瓦;二楼尚且瞧得出外墙是白色的,出挑的木栏因为年代久远,油漆都剥落了,瞧不清楚原来的颜色,乌瓦上高高的飞檐长挑,隐约有当年的气势。
一楼的大门是黑色的,也落了漆,斑斑驳驳,中间红色漆出来的一副对联,当中各贴着一张白色的方块纸。门上看不清颜色的两个狮口圆环,套着一把铁链锁。
王观拿钥匙开了锁,推开两扇大门。
门里面很阴凉,意外地居然没有多少潮气。阳光从正厅当中的天井里射进来,微尘仿佛是岁月的使者。
“放门口吧。”王观说。
萧临便把礼物放在门口。
客厅左右两边罗列着两个房间,房间中间各有一个长廊洞门。往西边的洞门里走,靠北是间厨房,打开门,是一口大灶,旁边罗列着各式各个时代的小灶,以至于最近的电磁炉、冰箱、电水壶等等。靠门是一个大水缸,足够装得下萧临和王观两个人,上面引着自色的塑料自来水管,边上是一个木制彩色花鸟漆的大厨柜。退出厨房,对面是间较小的房间,放着一些旧家具杂物,锄头簸箕镰刀喷雾器等农具。
“这里以前是柴草间。”王观介绍说,“那两对是马桶。”萧临看见了角落里放着的一对木漆桶和一对黑塑料桶。退出柴草间,长廊尽头是一扇门,打开门,是邻居的围墙。
回到客厅,东边的洞门尽头一间是装着抽水马桶的厕所,一间是装着自来水的浴室。只是没有门,只有一堵留着窗户的墙。
客厅最北的是一面瓷砖照壁,瓷画着一棵迎客松,底下两只白鹤。木制台阶绕着照壁后而上,照壁旁边又是一个门洞,走过去是扇门,这次是正经的后门。打开门,引入眼帘的,是邻居的围墙,围墙上的不锈钢铁刺在阳光下格外夺目刺眼。
王观将三个门都打开了,又带萧临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