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吃得少,今天也没吃晚饭,呕了半天,只有一些酸水。
萧临他拍背,“是不是受凉了?”
“你别碰我!”王观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火气,扭过头,狠狠推了他一把。萧临正半蹲着给他拍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向后跌坐,后脑勺“嘭”地磕在墙上。瞬间的眩晕里,他瞧见王观狠狠地擦着嘴,眼睛都红了,愤愤地走了出去。
“王观!”萧临捂着脑袋追出去拉住王观,“到底怎么了?”
王观甩开他的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两个人就在客厅的角落无声对峙。
萧临等王观的喘气声慢慢和缓,自己也冷静下来,开口问:“你想跟我说的事情是什么?”
王观努力压住声音中因为愤怒的颤抖,说:“金秋节户政局放假,等金秋节过后,我们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萧临的身形晃了一下:“……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王观看着他,很冷静:“我的错。我不该对你抱有幻想。现在及时止损,为时未晚。”
萧临捂着后脑勺,退了两步靠在墙上,混乱而虚弱。最近王观一直都对他冷冷的,信息不回,电话不接。原来他还以为是因为他感冒生病自己不在身边,王观生气了。但现在这个情形已经完全不像。
他实在难以猜测是否出了什么问题。自从两人结婚后,的确聚少离多,他心里知道王观对这样的状态很缺乏安全感和认同,虽然自己尽力表现得在意重视王观和家庭,但是总难免觉得亏欠和心虚。何况也许在王观心里,觉得自己完全把它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交易?甚至王观也把这当成是应对人生形势的一个交易,当情况变化,也完全可以毫无顾虑地更改交易的?
他瞬间就想到了自己最害怕的、在烦恼愁绪的缝隙间常常冒出来的那个念头:他遇到了别的运道天才、就是他一直在等的那个类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