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当中一个百来平的大厅,四端吞着双龙戏珠的金柱,柱脚是宽口的驮碑神兽,两面是红窗棱白窗纱的门扇,墙上刷着白底,画着辉煌灿烂的群仙宴乐图,吊顶上装着一盏硕大的水晶琉璃灯。正堂当中是一组罗汉床沙发,一组坐案,堂后侧垂着竹帘,放着全班的丝竹管弦钟磬等乐器,堂下分左右放着两组膝高的嵌银丝花的漆案,案前放着方枰,枰上铺着锦席,四角压着错金兽镇,案后是一只鞍型凭几,一只高脚博山炉。
厅东西门扇外是两条夹道,顺着夹道走,尽头是两米宽的旋转台阶,上去便是二层。二层楼是一厅多间的普通酒店格局,地面墙上都是大理石铺就,侍应领着各人回房,行李已经先送到各自的客房当中。
王观和萧临回到房内,洗手洗脸,王观问:“你怎么忽然就把我介绍给他们了呢?”
“什么?”萧临擦脸,笑道:“你早上不是说好么?”
“我没有说。”
“我说要请几个演员朋友来,你说‘哦。几个人呀?’这不是跟你说了么。”
“嗯?我不是那意思。”
“那难道我的朋友来了,看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问我你是谁,我回答不出来吧?”
王观叠着毛巾不说话。
萧临去拉他的手,仰起脸看他:“王观,不要紧张。你就当成是和你的朋友们一起玩。”
王观蹲下来,叹气:“我好久没有朋友了。”
萧临将毛巾放在旁边,两手包住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道:“慢慢都会有的。”
王观低下头,过了一会儿,他说:“而且你也把夏译请来了。”
萧临道:“嗯,因为我要给你‘脱敏治疗’,我不想让你一直有个心里疙瘩。而且现在我跟他的话题捆绑太厉害了,将来有一天公布跟你的婚讯,我想收到最多的祝福,而不是很多路人的拉踩谩骂。现在提前跟他打个招呼,从道义上来说也是应该的。”
王观点头。
萧临左右瞧瞧他,笑道:“快换衣服吧。上午在甲板上吹了一早上的海风,又熏一身碳烤味,换一身衣服下去吃海鲜大餐。”
海鲜大餐就摆在他们所见的大厅,不过是在后室,陈设装修和前堂一样,但是面积却不足一半,也没有设主席,所有的桌子沿四面环圆摆开,共七只桌子,北面的坐着李小叙,往左桌是萧临和王观,再往左是江沿信,然后是姜悠,然后是朱容,然后是夏译,然后是刘宽贺。桌上右边就近放着酱汁葱姜蒜香菜,其次是酒水饮料和汤锅,远些的是煎好的一小块整肉,其左是一条红烧鱼,靠近些是一小碗米饭,中间放着筷子、竹刀和调羹。
萧临先举杯:“今天大家相聚在这里,都是因为我。我真的特别感谢大家,因为关心我的伤势,有的从金城过来,有的从舒镇过来,有的跟剧组请了假过来,有的牺牲了宝贵的休假时间。今天呢,本来也是希望金秋佳期,能和我的朋友们聚一聚。然后谢谢我的弟弟,提供了这么好的环境。好了,客套话就说到这里,大家吃好玩好。”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房间里装了扩音器之类的设备,萧临说的话可以听得非常清晰。接下来每个人说得话都非常清晰,虽然是分桌,但是和同席而坐的感觉没什么两样。
王观对那些长得奇形怪状的海鲜一直有点犯怵,也所以在主菜上前先吃了一碗饭,切了肉蘸酱吃。萧临悄悄道:“后面的要吃不下了!”
他们的桌子因为是两人同坐,所以比旁的桌子大一些,上菜的时候也是两份。这时侍应开始上菜,同时撤掉各桌上不用的杯碗和残菜,摆了一副奇形怪状的餐具上来。王观看着桌上的两只不知道哪里来的两只超级大蟹和大虾,再看看手术刀一样大大小小的餐具,说:“吃这个太麻烦了,我宁愿不吃。”
萧临笑道:“我给你剥。”
“咦,你们都不会呀?来来,看我的。”朱容有辨识度的声音响起来。于是坐在他左右的夏译和姜悠离席去看他拆蟹。江沿信是个会剥的,看样子还挺熟。刘宽贺也会,就是没那么熟练。萧临本来也想教王观,见他兴趣缺缺地在切肉吃,于是和江沿信聊天起来。
“啊兄你也会?”
江沿信笑道:“嗯,我江边长大的嘛,很小的时候家里的老人就教我用了。”
“哦,这样啊——姜悠你不也是海边的吗?你怎么不会?”
姜悠一边看着朱容的动作自己比划,一边说:“我很小就出去读书了”
这是朱容看着夏译手上的动作,一个劲地肯定:“诶,对了,没错没错,这个小朋友手巧,学得挺快。”
只见当中一个百来平的大厅,四端吞着双龙戏珠的金柱,柱脚是宽口的驮碑神兽,两面是红窗棱白窗纱的门扇,墙上刷着白底,画着辉煌灿烂的群仙宴乐图,吊顶上装着一盏硕大的水晶琉璃灯。正堂当中是一组罗汉床沙发,一组坐案,堂后侧垂着竹帘,放着全班的丝竹管弦钟磬等乐器,堂下分左右放着两组膝高的嵌银丝花的漆案,案前放着方枰,枰上铺着锦席,四角压着错金兽镇,案后是一只鞍型凭几,一只高脚博山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