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观想起了那个晚上的行刺,看看萧临,问:“你没事?”
萧临道:“没事。幸亏那晚追回了缓释剂,有惊无险。”
王观挣扎着要坐起来,萧临帮他摇高床头。见他精神甚好,于是去了氧气罩。帮他擦洗脸手,喂了一碗稀饭。过一个钟头,王观食欲恢复,能吃粥汤馒头,吃了五六分饱,就能下地行走了。主治医生来巡房时说毒素已经清除,后腰处的伤口也没有大碍,只要小心将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萧临一一答应。王观又睡了一觉,醒时已是傍晚时分,这回真没做乱七八糟的梦了。萧临喜气洋洋地,一边将家里送来的饭菜摆出来给他吃,一边说这些点滴滴完,晚上就可以出院了。
王观听了也高兴。吃过饭,萧临扶着他走了一会儿,上上下下地收拾行李。天黑时,双亲也来了,带了果篮小礼物送给医护人员。晚上八点多,一行人欢欢喜喜地坐车离开医院,回到家里。
是双亲在贝城郊外的那个大别墅,里外已经布满了保镖。
王观和萧临的卧室很大,特地为了迎接王观回来养病布置过一番的。王观一时兴奋一时乏力,也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回家洗了个澡换身衣服,早早就歇下去了。
早晨王观很早就醒了,不知道时间。只觉得天还暗着,有些熹微,大约是早上四五点的模样。
卧室里点着一盏小睡灯,萧临在床边的小榻子上睡得很香。
王观右后腰的伤还没好,怕睡觉时不小心碰到,所以他们暂时得分开睡。在医院时不觉得,出了医院,行动间就知道那天那把小刀子肯定戳到骨头上了。他这副娇气的骨头大约还要疼上一段时间,没那么快痊愈。
躺得累了,他偷偷地挪了挪身子,想换个姿势,虽然最终结果还是左侧躺着。
萧临就躺在他的左侧,榻子比床矮了两阶,面积跟床差不多。萧临半弓着身体向右而握,枕着自己的手掌,一双眼尾自带风流,被子外也瞧得出来他长手长脚,整个人粗粗细细中都透出我见犹怜的风采。
王观呆呆地望着他出神,很偶然地,脑中飘过他一两句嘻嘻嘻哈哈哈的笑声。
他看一会儿,眯一会儿,醒一会,又看一会儿。
天光渐渐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