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刮脸,有点冻人。萧临从车外等到车里,从下午等到傍晚,从黄昏等到黑夜,从华灯初上等到夜深人静。
王观没有出来。
再次日……
车子停在万岁门边。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
冷得格外厉害些。
萧临从车外等到车里,又从车里走到车外。
万岁门大门紧闭,只留着西侧仅供行人出入的小角门,边上的岗哨站着穿着国师院制服的武士。
萧临在警戒线之外踱步,今天最后一次向小角门张望。
这些天他通过各种关系旁敲侧击地问一些王观在国师院的情况。
答案一片空白。
国师院就跟铁汁浇的铁城一样,密不透风。
是王观真的书还没看完,还是临时出了什么事情?或是其实王观压根不是进去看书的?
他想起那次跟王观一起从北园回来后王观说的“似是而非”、“不能确定这些是不是跟今天的事情有绝对的联系”,不由忧从心起。
最近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
他虽然居住在郊外的别墅中,父母这一周多的时间却还在京内的那座老宅里居处。那座高后赐给高祖的贴着宫城的老宅子,最近蓦地又热闹起来。认识的不认识的勋贵旧戚,朝中在职的不在职的人物,多多少少都忽然对他们家青眼有加,角门前破旧的被占用的停车道常常因为往来车辆无法调头而拥塞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