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是现在的他必须知道的,但是那东西却总是绕着他走。没有人愿意把那东西直接告诉他。
这几天,他见过县官三次,一次是在章侯家的宴会上,一次是在北园他跟双亲进宫觐见,一次是圣体康愈,搬回南宫,同窗发小们一起进宫暖房祝贺。他并不觉得谁有什么不同,县官也是,朱容也是,甚至羽林大将军也是。那天晚上在移杏楼的插曲仿佛都随着当今身体恢复,像是没发生一样。
最大的不同大约是国师一直没有露面。
国师院对外说是国师得了一场感冒,虽然没有大碍,但是国师的年纪摆在那里,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而王观这段时间却一直在国师院内,杳无音讯。
难道国师真的选定王观作为下一任国师的继承人了?
这么一想,很多事情似乎都可以想得通。
那些盘桓在李府老宅的人不仅仅是为天子近臣而来,更是为下一任国师而来。那些涨起来的股票,不仅仅是为了天子病危时特调入禁的身份而涨,更是为了一个天才运道师而涨。
那那个刺客呢?那个在刀上喂毒的刺客呢?他是冲着王观来的吗?为什么要刺杀国师的继承者?谁会那么蠢,用世俗的办法去毒杀一个运道师?何况,他的确看到,那刺客原本是冲他来的,是王观不顾一切替他挡了那一刀。如果那天中刀的是他,王观不懂医理,那他是没有下来的可能了。可他有什么必死的理由呢?刺客交由廷尉审查以后定罪,已经被秘密收押,不许探视。
前两天他跟族中的兄弟聊天,总觉得他们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肯定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他或许也应该尽快离开贝城,才能听到一些真实的声音,拨开这些迷雾。
萧临望着那扇紧闭的角门,思绪纷扰,难以安定。
忽然,那角门边上的警卫身形微动,敬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