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观醒来时萧临也醒了。他拱拱被子,支起脑袋,枕着萧临的胸口又闭上眼睛睡去。昨晚上睡前他发现有床壁的床头睡得不舒服,于是和萧临一起把枕头搬到床尾。这样一般顿觉开阔,连带睡眠也好了起来。
萧临胸膛起伏,在轻笑:“这得多亏我平常有锻炼,小心脏经得住你这么压。”
王观烙饼一样转个脸的方向,道:“你不是还说我瘦了轻了吗。”
萧临把王观脖子上的被角掖好。
躺了一会儿,王观半睡半醒,只觉萧临把他轻轻挪开,然后下床。有个温暖的东西替代了被窝里萧临的位置,是条毛绒绒的亲肤的毯子。
王观趴了一会儿,又把脑袋重新搁到枕头上蹭了几下。睁开眼睛,枕头上掉了好几根他的头发。
这时萧临洗漱完了换好衣服,过来哄他起床,大白牙笑得明晃晃的。
王观想:都说十个美人九个龅,萧临是不是也算这类?
他把脑袋挪到枕头一边,露出掉了他几根头发的那半边枕头:“我脱发好严重,秋天都过了,怎么还掉头发。”
萧临拿手指捏起那几根,道:“哪有,才这么几根。”
王观叹道:“果然老了,头发越来越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