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睡衣躺到床上,王观翻个身,眯着眼睛压住萧临的一个胳膊,用气声说:“萧临,我们来吧!”
萧临怔了一下,笑道:“你不困吗?”
王观的手伸进他的睡衣扣间隙中,挤开一颗扣子:“还有你嘛……”
萧临轻笑:“那还得起来去拿套。”
“拿什么套……”
“我们生理期快一致了,还是小心点好。”
“我等不了了。”
那只手伸进睡衣里,贴着他的皮肤,停住。
一动不动。
萧临听见王观平稳的呼吸声,低头去瞧王观。
王观已经睡着了。
王观最近真是很容易犯困,一天能睡十几个小时,不管怎么看,都像一个冬日犯倦的老人家。但是他的容颜却越发清丽,尤其最近泽州温暖如春,随便一瞥,他都觉得王观嫩得能掐出一把水。不是十几岁的少年,而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那最蓬勃最肆无忌惮的生命形态。然而王观本人却觉得很累,甚至需要补眠。萧临只好归因于之前他在国师院的藏书楼里太累,现在需要找补回来。
当然还有外界的那些传闻。
萧临想起前几天王观看见自己的那两根白头发时的喟然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