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凤溪村便一直有这种风俗,即使是改革的春风吹遍了凤溪山的每个角落,但是村民对这种祖辈口口相传的事依然十分的信赖。但是人死了一直摆在家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尸体腐烂的味道就不说了, 就是天天看着,一看就看几个月谁也受不了啊!可也不能真的给扔到荒郊野外去,所以在村东头有间义庄, 专门用来放置棺材的。
这义庄并不像木锦想的那样破败, 因为村里每年都会出人出钱修缮, 毕竟谁家不死人?总有要用到的时候。
所以,那村民因为盗墓被墓里僵尸咬伤之后,偷偷的跑回了村里。他不敢让人知道自己的异状就躲在亦庄里, 挨了两日终于在一个半夜爆发,伸出几寸长的指甲暴起伤人。一连咬伤七八个村民,终于被一个胆大的屠夫砍倒。
骤然发生这场惨案,村里人都懵了,被咬伤的七八个人里有三人因为颈部伤口被撕裂的厉害,失血太多没救过来,两腿一蹬就咽了气。
就在村民们还沉浸在悲痛当中的时候,族中一个已经九十多岁的老叔公听说了事情经过,拄着拐棍颤颤巍巍的过来一看,顿时大惊失色,一口气没到上来险些直接过去。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这是凶煞啊!造孽啊!造孽!”老头抚掌大哭,急的村长赶紧上前问究竟。
老叔公说:“这那里是什么疯病?这分明是被僵尸扑了!咱们村可要大难临头了!”
村长:叔公是不是老糊涂了?
“叔公您冷静点儿,哪来的僵尸?您肯定是弄错了。”村长今年还不到四十,好歹也是高中毕业,有点儿文化,还经常去县里开会,他本来就对村民把死人晾在外面颇有微词,现在都改火葬了,有肉没肉的一把火就全都解决了。
村长本来还想把这义庄拆了,破了这个旧俗。可他刚起个头,村里有些年岁的老人就全都拖家带口的堵住了村委会的大门,谁要火葬他们谁就是和全村人过不去。
村长被逼的没办法了,他本身也是凤溪村的人,老爹更是带头揍了他两次,他这才不敢打义庄的主意了。村民也知道上面的政策,所以家里有亲人去世就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的给抬到义庄去,等时间到了在偷偷下葬。
因此,虽然火葬政策实行了好几年,但在这偏远的地区,依旧官不究民不举。
贺宇一边开车一边跟车上的六人介绍凤溪村的情况,“根据航空机俯拍的视频里统计,村里的僵尸只怕不下近百。”
贺宇的语气有些沉重,这些之前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另外,跑到林子里的大约也有将近三十。”他们必须将所有尸变的村民剿灭,绝不能漏下一星半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且最重要的是,最开始咬伤村民的那个僵尸还一直没露面,也不知道是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离开这里还是一直潜伏着。
希望他还在吧!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将他消灭。
木锦坐在车里,见其他几位大师都是闭目养神,默不作声的听着贺宇介绍情况。贺宇说完,车里气氛比刚才更加沉闷,木锦靠在车窗边,向外眺望,与此同时,就听贺宇又道:“几位大师,前面就是了。”
木锦闻言抬眼看去,只见粗糙的水泥路尽头是一个小小的村子,一栋栋房屋鳞次栉比的排列着,在阳光下整个村子寂然一片,无端的让人生出一种荒凉之感,尤其是越靠近便看见地上,墙上鲜明的大片血迹,让人心情沉重。
贺宇将车停在路边,转身对几位大师用征询的口吻问道:“咱们是分组行动还是一起?”
坐在面包车第二排的两位年纪最大胡子花白一大把的大师是正一门的云辉,云霞道长。正一门是道教始祖张天师所创,云辉云霞道长都是张氏嫡系,俩人是堂兄弟。
另外三人贺宇之前就已经介绍过了,分别是茅山派彭红枚道长,穿着一身灰扑扑的道袍,黑白掺杂的头发梳了个古朴的发髻,下颌一缕短须,人看着不苟言笑,还有两位是天师协会的人,这两个看着比较年轻,样貌周正,都是三十左右,是天师协会副会长司徒玉大师的高徒,手持金钱剑的名叫胡逸文,使飞龙刀的叫毛瑜。刚刚也是这俩人和木锦打了招呼。
云辉道长道:“一起吧!”被请来的几乎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师,就是单独行动也不惧的。一起行动主要是人多阳气重,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僵尸会被人的气息吸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