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半仙在门后看着徒弟一板一眼的教训那只猫,神色复杂,八百万买一只猫陪冬冬玩?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想把这只猫给供起来。
怎么能叫没有钱呢?简直太值钱了好不好!
肥猫听到木锦给自己起的名字,差点跳起来,没有钱是什么鬼?它明明是叫宝宝的!
它不满的抗议,死劲的挠桌子,喵呜喵呜的大叫。说到底它不过就是一只被惯坏了的家猫而已,被舍利子的主人精心抚养多年,早就养成了天老大地老二它老三的嚣张性格,也是它有些机缘巧合,被舍利子的气息熏染久了,竟然开了一窍灵智。
肥猫本能的知道那被老头天天烧香祭拜的舍利子是个好东西,待在舍利子跟前它会变得很聪明,再多却不知道了。直到老头去世,老头侄子把它赶出家门,还要把舍利子拿去拍卖,它这才急了。
舒适的生活一去不复返。
这肥猫是家养的猫咪,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养了一身的肥肉,野外生存技能几乎为零。被赶出家门的这些天没少挨欺负,好在它比别的猫聪明,总算是填饱了肚子,可生活质量一落千丈。
它想着既然那舍利子是个好东西,就溜回家里想要把舍利子偷走,谁知道被人发现,慌乱之下竟然是把舍利子给吞了。
那天它听到老头侄子说要把它一起卖出去,然后让人开膛破肚取出舍利子,简直如同五雷轰顶。又怒又急。所以冬冬打开笼子来抱它的时候二话不说就一口咬了上去。
肥猫听到木锦说要它陪冬冬玩还债,没提要舍利子,心里略微轻松了一阵,只要不把它开膛破肚就好。它心里这么想,还是有一丝丝不安。经过这几天的观察,那个叫冬冬的小孩比较好哄,那只小猫崽子更是不在话下。
肥猫认命般的安慰自己,也许它可以跟那俩人搞好关系。
木锦根本就不理它。解了它身上的禁制直接给扫到地上。
齐君越开着车按照打听来的地址找到了那陋街小巷,因为巷子狭窄,车开不进去,他只好下来步行。这里是古董一条街,不到二百米长的古旧街道上鳞次栉比的排满了店铺,就连路两边都被人占了来练摊。
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光顾着四下打量两边的招牌,没注意脚下,就听当啷一声,好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再低头一看,原来是个青花瓷瓶被他一脚踢倒,瓶口磕在凸起的石板路面上当即就掉了一块,破了相。
那练摊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常年混迹古董街,为人又油又滑,坑绷拐骗的事干全了,这条街上都知道他这号人物。背地里还给他起了个外号,一刀切。
意为无论碰到什么样的顾客都能切下块肉来,而且是一锤子买卖,这次坑完就没下次了。
齐君越踢碎了一刀切的花瓶,两边的几个摊主互相递了个颜色,再看这年轻人衣着光鲜,心里暗暗咂舌,肥羊啊!
一刀切嗖的蹿起来一把抓住齐君越的手腕,“这位小哥,你踩碎了我的花瓶,得赔钱啊!”
齐君越皱眉,一看那花瓶确实是被自己踢碎的,有些不耐烦道:“多少钱?”
一刀切眼珠子一转,草稿都不用打,想都不想的就道:“我那可是万历时期的青花瓷瓶,这一个三十万!”
“多少?”齐君越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坑谁呢?三十万的花瓶你随便摆路边?”
一刀切无赖本事尽显,扯着齐君越的袖子不放,“你管我放哪?反正花瓶被你打碎了,赔钱!”
齐君越也不是个善茬,平时竟他耀武扬威了,这明显被人坑,他才不跳这坑。打碎花瓶他确实没想抵赖,赔个几百块钱他都能捏鼻子认了。但是这摆明了就是敲诈勒索,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俩人瞬间吵作一团,耍嘴皮子齐君越哪里是一个地摊小贩的对手?被对方挤兑的没有开口的机会,气急之下一甩手,一刀切没站稳直接摔了个仰八叉。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一刀切一边高声哭喊着,杀人了,放火了,一边爬起来还想拽齐君越。不远处几个和一刀切平时关系不错的小混混也趁机拥了上来,你推一把,他摸一把。齐君越顾此失彼,不一会,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在混乱中被人摸走,一点儿也无。更别提钱包手机了。
街上闹哄哄的围了一群人。
刘半仙听到外面吵闹,就站在门口张望,隔着老远就听见一刀切的声音,暗暗摇头,心说这无赖又不知道讹上谁了?
木锦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见他师父在门口看热闹,就道:“师父,我出去一趟。”
嗯,刘半仙心不在焉的迎了一句,继续张望着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
刘半仙在门后看着徒弟一板一眼的教训那只猫,神色复杂,八百万买一只猫陪冬冬玩?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想把这只猫给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