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抬头看着陈焕庭,苦笑一声:“你说得对。”
陈焕庭也看着她,没说话。
苏然忽然觉得有些浮躁,心想说点什么快说点什么,陈焕庭的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的名称很长:最最亲爱的素素大宝贝儿。
陈焕庭站起身走到一边接电话。
这是瑜伽课中间的休息,白素不放心,打电话来关心陈焕庭钥匙送到了吗。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查岗。陈焕庭不是不明白这通电话的意义,但他还是耐心回答道:送到了。白素问,你人在哪儿呢。陈焕庭有些心烦,侧眼看到烧烤棚,说路边吃烧烤。白素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陈焕庭说等你下了课来接你。白素这才没说什么,又抱怨了老师来迟到了、下课会晚点之类才挂了电话。
等陈焕庭回来,苏然已经把裤脚放下。
“该回去了。”她说。
陈焕庭看了看眼前灰色的楼房:“这楼有电梯吗?”
“没有,但是没关系,”苏然站起来,感觉好了些,“一会儿这里也要打烊了。”她转身谢过老板,将帕子还给他。
“你走上去吗?”陈焕庭问。
“我可以的,”苏然跳了两步,“今天麻烦你了。”
“我扶你上去。”
“不用,”苏然又跳了两步,“瞧我这不是挺好的。”
陈焕庭果真就这么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