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明被噎住。
“景明,我觉得你不必对一段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至少现在遇到的人是无辜的。你这样——”陈焕庭斟酌词语,“会显得自己有些幼稚。”
刘景明正欲反驳,苏然已经三两步蹦到他们跟前。
“来——别动,我拍一个。”咔嚓,苏然的笑脸地从相机后面露出来。
陈焕庭注意到她的脸被太阳晒得红彤彤的,汗水已经完全打湿她的前面碎发。苏然的头发长度刚到肩膀,平日里都是散着的,现在大概为了干活方便,都被利索地绑在脑后。前面短的虽然无法扎起来,但也被汗水熨帖地制服在鬓旁。
“这么热?”陈焕庭说,“歇会吧。”
“太阳挺晒的。”苏然大大咧咧地支开双腿坐在他们旁边。虽然陈焕庭和刘景明干的都是体力活,但是他们可以先在阴凉处组装好了再搬过去。
“有水吗?”苏然问。
“有。”陈焕庭走到一旁递给她一瓶,也坐下来,“你怎么不戴个帽子?”
苏然仰头牛饮了一阵,擦嘴说道:“戴帽子不是很方便。罗爷爷上午给了我一顶,但是帽檐太长了,挡住相机的取光。”
陈焕庭不动声色地看了刘景明一眼。
苏然又说道:“不过我擦了防晒霜,效果很好的,防水防汗。你们要不要来点?”
刘景明“呵呵”地回看陈焕庭,眼神里写着“看吧我没说错吧。”
“不了,我们大男人没那么娘,”刘景明忙笑嘻嘻地道,“再说你的防晒霜,肯定很贵的。”
苏然本已把防晒霜从包里拿出了半截,听到这话,眼睛飘过陈焕庭,半秒后才笑道:“那随你们。”她转头去研究他们组装的桁架,问陈焕庭,“这个构建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