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明觉得这一份非常难得的机会,就算研究生毕业也很少人能拿到这样高的offer。他鼓励陈焕庭接受,他也放弃学业继续作为他的副手,他甚至觉得这几乎就踏上了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捷径。
但陈焕庭却冷静地打断了他。一方面是他们还有一年就毕业,现在放弃学业未免可惜。另一方面,他看得很长远,他想让“物托帮”有成为一个有潜力的ip,也许投资人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提供的高薪就相当于是买断了这个ip。但在陈焕庭看来,这为时尚早,物托帮现在还是基于学生群体的一个公益事业,它刚刚冒出来嫩芽,如果没有长出盘根错节的根系就要移植到新的土壤,很有可能水土不服就此枯萎。
就像自己含辛茹苦怀胎十月要死要活生了个孩子,结果却变成代孕的。而且这孩子以后还可能被人狂灌毒奶粉,长成二十一三体综合征。
这完全违背了他们当初做这件事的初衷。
更何况,这个孩子也不是他和陈焕庭两个人的。
这朗朗上口的名字,还是苏然取的。
只不过,这孩子好几个月没见着他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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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算这次的workshop,整个研二下,陈焕庭只见过苏然两次。
第一次是夜跑、第二次是青山村回访。但这两次他们的相处都很别扭,最后都不欢而散。特别是最后一次,苏然捅破了天窗,卑微而小心地告诉他,她喜欢他,问他是不是对她也有一点点喜欢。
但陈焕庭却反问,你男朋友呢。
然后他又说,我对介入别人的感情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