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对苏然没有太高的要求,他只希望她能快乐地做他无忧无虑的公主,就算是二十岁、三十岁,也是他掌心的珍宝。即便是优秀如沈睿,他从小看到大,一想到以后会娶苏然,他内心也涌起“我辛苦栽种的玫瑰结果被猪拱了”的心痛。
父爱如山,莫不如此。
三月底的某一天,苏然忽然收到一则陈焕庭的微信。
陈焕庭:在学校吗?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苏然愣愣地看了手机很久。去年操场不欢而散之后,她再没有联系过陈焕庭,他也没有联系她。但是他的消息总是会通过各种方式传入她的耳朵,大大小小,林林总总,偶尔飘来一两句,又如过眼云烟。毕竟他们有不少共同好友,梅远基金的、物托帮的、日本workshop的,断断续续,总会有人提到他的名字。她想,大概她对于陈焕庭也是这样的吧。这半年她偶尔会回想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心动是真,荒唐也是真。沈睿回美国后,她确实再没有收到过刘璐的邮件,但是他们的感情也并没有苏然期待中的改变,每周一次的视频,每日例行的慰问,照常如旧。她有时候会想,沈睿对她的感情里到底几分是真心,几分是习惯?他在美国,还会戴着那枚戒指吗?两年后,他还会回来和自己结婚吗?
那对戒指过早地被苏淩霆盖棺定论了他们的婚约,不给苏然任何反悔的机会。
也许和沈睿在一起才是她生命的正轨。那枚戒指时时提醒她,不要偏离轨道。
不过眼下苏然最在意的并不是这些事,她只祈祷苏淩霆能快快醒来。
苏然回道:在。什么事?
陈焕庭:物托帮的事情。下午有没有空,我、你、刘景明,风华金都面谈一下。
苏然:物托帮?我已经很久没参与了,还有我什么事情吗?
陈焕庭:下午两点,你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