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还是蹲下去,伸手从火盆里扒出一张烧了边角的照片,小心地把一名年轻男子的肖像抠下。
照片中的年轻男子,正是刚刚从塔上跳下的咏山眠。
照片上的他在笑,南乐生回头看电视,哪里还能看到他的画面,早切进演播厅了。
资料烧得差不多了。
南乐生返回屋内,把手机,充电器,三五个充电宝和看起来匪夷所思的几个小仪器扔进防水背包里。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手机就像和他说好似的,开始抖动。
“喂?”南乐生没看来电,接起电话。
那头客客气气地想和他商量什么,可他并不领情,笑着拒绝了对方。那人还想说话,南乐生直接撂了电话。
他坐在室内,寻思着吃桌上哪个味道的泡面,又望了望放在门口的行李包,掏出口袋里的钥匙,从上头拆下大门的,放到了门口第三个花盆里。
面好了,他返回屋内,拆开一次性筷子正要开吃,门口就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砰砰砰,砰砰砰,南乐生腹诽,怎么像讨债似的。
他神情淡定,理了理头发,走过去开门。还没等他打招呼,五个身穿黑色套装的人就强硬地将他扯出门来。
门口站着一个人,穿一身定制的休闲制服,满头金发,笑容可掬,是个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