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太给了他们五分钟，随后就走下来慢慢挑选，跟逛街一样，南乐生怀疑他下一秒就要开始吹口哨了。他对闻声道、刘柳、乌托的东西嗤之以鼻，看都没看。他绕到贺敏面前，捡起她的本子翻了翻，微微一笑，放进兜里。

贺敏差点要大叫，刘柳拼命架住她，劝道：“还能再写的！还能再写的！”

那里头想必都是她搜集的素材和情报。说不定还有些塔外的信息。除了本子外，他还拿走了贺敏的一部分化妆品，贺敏几乎要气哭了，嘴里喃喃道：“那是我最喜欢的眼妆盘……”

马太又走到周邪面前，他弯下腰拿起一个小袋子，翻了翻，说道：“钻石？你带它进塔做什么？”

南乐生一惊，那袋子里装的都是钻石吗？周邪这么有钱？

周邪摊摊手：“因为我带不了太多钞票。”

马太把袋子丢还给她，他不要这个，从地上拾起三块金条，摞在左手上。

经过南乐生的东西前，他瞥了瞥地上的吊坠盒子，捡起来看了一眼。里头装着一个微笑的男人，马太什么都没问，把项链还给南乐生。

他又从艾莉那儿拿了一点药，拍拍手，遗憾地说道：“你们这些人，没在巴比伦底城里换一点有用的东西？这些物资可支撑不了多久。”

九个人中有人意识到马太没有拿走南乐生的纳吉蚁和龙血，然而他们只是疑惑地看了几眼南乐生，没有说话。

南乐生面无表情，低垂着头，看自己的吊坠盒子。

他把它放在贴身裤兜里，每天睡前才会拿出来看一眼。

挑选完东西的马太像是有些无可奈何，他走到石拱门旁，给众人让出了一条路。像是祝福他们一路顺风，给出一个带有怜悯和勉励意味的笑容，非常淡泊。